德国汉堡大学维克多·杰宁豪斯教授应邀访问世界史所

　　2023年10月27日上午，德国汉堡大学德国人历史与文化研究所副所长维克多·杰宁豪斯（Victor Dönninghaus）应邀顺访世界历史研究所，就勃列日涅夫时期苏联的经济社会发展问题做学术报告。报告会由世界史所“社会主义史:理论与实践新探”创新项目组与俄罗斯中亚史研究室承办，俄罗斯中亚史研究室侯艾君研究员主持，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历史学院世界历史系博士生漆思颖担任现场翻译，俄罗斯中亚史研究室、美国史研究室、拉美史研究室研究人员以及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北京师范大学的研究生参加了本次学术活动。

　　讲座伊始，杰宁豪斯教授用俄罗斯的一项民意调查结果（勃列日涅夫时期是俄罗斯人民最怀念的时代）说明：勃列日涅夫时期社会稳定、居民收入上涨、社会福利提高，是苏联历史上的“黄金时期”。 

　　首先，柯西金改革（1965—1970）促进了社会经济发展。改革引入市场经济因素，整体更加平稳。一是注重农村地区，扩大财政拨款，放松对土地的管控，使农民生活水平提高；二是对企业放权，让企业自主生产、自负盈亏，提高企业的生产积极性。 

　　其次，除国内改革外，上世纪60年代国际石油危机之后石油价格上涨，也是该时期苏联国家经济发展的重要原因。苏联抓住时机扩大石油开采量，加大对外贸易，促进外汇收入增加；又利用收入采购国外机器设备，引进新型工业种类，创造就业岗位，提高就业人数。国内改革加国际环境共同提高了人民收入与生活水平。 

　　杰宁豪斯教授指出，勃列日涅夫时期苏联经济社会也存在一些问题。苏联国内发展不平衡，轻重工业发展失衡，导致消费品和粮食、肉类加工产品需要进口；经济改革虽惠及中下层民众，但未解决社会发展的根本问题，改革滋生了新的问题：如工厂主为提高利润，人为地增加流通环节导致物价上涨；苏联政府认为依靠能源即可发展经济，形成路径依赖；改革未触及上层；对捷克斯洛伐克的“布拉格之春”的干预，等等。 

　　与同期的西方国家比较，勃列日涅夫时期虽然存在问题，但苏联政府领导下的计划经济明显表现更好：住房面积增加，新建了很多地铁、医院、工厂；石油开采量成倍增加，军工产品全球第一；教育方面，创办了多所现代大学，每5人中就有1人上过大学。经济社会发展使苏联人口快速增加，供暖、疗养、航空航天事业都得到发展。 

　　杰宁豪斯教授认为，勃列日涅夫时期是“稳定”而非“停滞”（застой）。“停滞”一词是戈尔巴乔夫的故意歪曲，正是勃列日涅夫时期留下的遗产使俄罗斯相对平稳地度过20世纪90年代危机。同为社会主义国家的中国，能够将计划经济与市场调节有机结合，而苏联则未能把握住机会。 

　　报告结束后，与会学者和学生就苏联国家的历史记忆构建、苏联解体的教训等问题与杰宁豪斯教授展开互动。杰宁豪斯教授运用大量文献资料，得出新的看法，使与会人员对勃列日涅夫时期的苏联社会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历史学院 李颖供稿、供图）